當快喘不過氣的時候,從抽屜裏抽一片藥來吃,顫抖的雙手試圖冷靜,將那些被隱蔽在窗簾背後的荒寂用熱水沖淡。
我試圖走出戶外來,讓濃烈的陽光焚燒我基因裡頭見不得光的部分,我講的是非人的語言,吸血鬼般的陰冷。
努力的將自己拉回現實,不作掙扎,當冷銳的箭矢已經被血肉包覆並且癒合,你早已感覺不到任何的痛,你必須帶箭活著,活成自己厭惡的樣子。
總覺得有一絲魂魄早已在溫水中煮死,餘下靈魂的核心築起一堵厚重的城牆聳立,早已不見他的摸樣。
過重的戾氣依舊縈繞我身,無牽掛的我拖著已死的活體走人生的行路,不知何時能夠埋葬,我如此被動的等待那天到來,如此窩囊的無法主動去做些什麼,批判那些本不該被批判的自我本質,我沒錯,誰也都沒錯,我已無聲再求神佛,地藏庵以慈悲的眼眸凝視藏在我肉身每一處腔室裡頭的深淵,悲傷無以名狀,言語割裂毫無意義,像是我開頭吞掉的那藥片溶解在我的基因裡頭,在每一處細胞裡尖叫,吶喊,而我的表面如平靜無風的湖譚。
無人知曉,卻多麼希望有人經過此地掀起一陣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