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篇文章,獻給成大醫的陳柏熹醫師,精神科的導師。
我再也沒有力氣去回診找您了,我身上的嗎啡不夠,我的力氣也不夠。
我只想和您說謝謝,謝謝您在我向中研院求助時,成為唯一伸出援手的一位醫師。
上次我遞給您信封和手捏的聖誕樹,並玩笑的告訴您:「這就是 “精神病人” 的世界!」您和我說:「不要太把自己當精神病人了。
」我一直一直沒能告訴您:不,我的後話是,有些精神科醫師們比我更瘋,我說自己是精神病人,是加上引號的。
———是這樣的,我有一個很特殊的疾病,類似閉上眼睛會看到光之類的,導致我害怕閉眼,長期無法正常睡眠。
特殊病變是從2018年開始的,2019年七月,我因性暴力自殺未遂,被送到高雄某醫院,簽了同意書,在精神科住院,由 Y 醫師當我的主治。
我那時住院住了一個月,然後在接下來的一年當中,我都被施打思覺失調的長效針(善思達、善妥達),我那一整年的診斷都是:妄想型思覺失調症。
我想在生命幾乎走到最後時揭露這一切,Y 醫師,他和我父親都曾是明陽中學的假釋委員,我父親也是高雄監獄的教誨師。
但這麼多年下來,他們沒有要為我身上這份嚴重的醫療過失負任何責任。
2020年,我遭遇了第二次嚴重的性暴力,而我的加害者後來在網路上把我咬成有攻擊行為的思覺失調症病人,但我沒辦法澄清,因為我在事情發生那年,確實有妄想型思覺失調症的診斷。
寫到這,應該有很多北高地區的醫療人員認出我,太特殊的案例了,大多數醫師看一次就記得了。
現在,我唯一的訴求是揭露 Y 醫師的惡行,這兩位假釋委員的惡行,還有,新北市政府的惡行。
是的,我的第二次性暴力案件上過新聞,被新北市政府硬生生壓下來了,他們讓媒體把我剪輯成一個在噴紅漆的女瘋子。
接著縱容加害者把我咬成有攻擊行為的思覺失調症病人,讓我承受成千上萬的謾罵攻擊。
附上我在最後一次進入診間時,按下手機錄音鍵,錄下的 Y 醫師的一字一句,我想問,他這些話,違反醫療倫理了吧?
我也是不看醫生了
所以你被誤診、注射針劑對你有什麼影響嗎? 我有看到你的訴求,但是原因是什麼?
拍拍妳抱抱妳,一路很難,妳走過來了,妳很棒。
閉眼看到光好特別,從小就有還是有事件觸發的?辛苦了
B1-1 那方便請問你是怎麼聯絡上腦科學家的。
因為我的狀況多到我真的覺得我有罕病,想要去做檢查
辛苦你了(抱抱另外我想詢問你的眼睛閉眼看到光是在哪裡看的,因為我也會,但沒有人相信)另外,身為一個雙重障礙者+身上有很多不被政府承認或是沒有治療手段的患者來說,加上曾經被性騷過,算是能感受到你的無力,我們一起加油